生命问题
形合与意合-中欧班列路线
2023年3月24日发(作者：广告创意图片)13中文蔡淼充学号：2013011001
“精神分析”在文学领域中会有怎样的体现？
以《石秀之恋》为例
摘要
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论的核心是人格结构的三元理论，即“本我、自我、超我”。
其理论在各个领域都有渗透性的影响，当中包括文学领域。
关键词：精神分析，石秀之恋
精神分析的理论背景（前人经验总结）
精神分析理论把人的心理分成三层。
第一层是“本我”。“本我”是人格中最深的一层，由本能和欲望构成，当中最根
本的是性本能。它遵循“享乐原则”，追求欲望的满足与发泄。
第二层是“自我”。“自我”存在于意识层面中，由理智所构成。它遵循“现实原
则”，协调“本我”与“超我”之间的矛盾。
第三层是“超我”。“超我”是道德化身，事事讲究是否符合道德规范，因此常常
压抑“本我”对欲望（通常为性欲）的满足。
文学领域中的体现——《石秀之恋》
1.《石秀之恋》的概况
《石秀之恋》是施蛰存所著的“新感觉派”短篇小说。其小说的原型是《水浒
传》中有关“拼命三郎”石秀的章节。小说的基本情节与《水浒传》里的相差不大，
以石秀去其义兄杨雄家中寄宿为开端，在寄人篱下的这段时间里，石秀发现义兄之
妻潘巧云与和尚裴如海有染，遂将其杀害以示义兄。最后杨雄在盛怒之下于翠屏山
将潘巧云杀害。
然而，所不同的是，施蛰存的《石秀之恋》的线索并不是情节的发展，而是石
秀的心理从起初产生矛盾到最后完全扭曲的变化。且其更加注重刻画石秀与潘巧云
之间的爱恨纠缠。施蛰存把《水浒传》小说现实中所发生的情节碎片无限地下切，
直到人物的心灵层次后再进行层层分割，以刻画这些情节碎片对人物心理的影响。
如在《水浒传》中所写的是白天石秀在杨雄的屋子里与杨雄的娇妻见面时略显笨拙
这一无关紧要的情节碎片；而在《石秀之恋》中施蛰存对这一情节进行下切，写的
是石秀内心的矛盾挣扎——石秀在半夜中对潘巧云的联翩遐想与自己对义兄之妻
产生非分之想的自我指责。这与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有着很大程度的相似性。
13中文蔡淼充学号：2013011001
在《石秀之恋》整部小说中，潘巧云与杨雄二者并不是被描述成现实世界中的
人物，而是被塑造成石秀心中的两个互相冲撞对立的意象。在其二者的矛盾冲撞和
石秀自己对其二者的协调中，不难发现精神分析的身影。
2.《石秀之恋》中的精神分析
作品中石秀的心理活动并非单一的，而是有两股力量互相争斗着。而且在这两
股力量争斗的尾声，矛盾总会落在另外一股理智的沉稳的力量头上，让这股力量做
出判断。也就是说，总共有三股力量参与到石秀的心理活动中。
其中，第一股力量是石秀对潘巧云的爱欲。这一股力量是矛盾中最核心的一方，
石秀心中几乎所有的内心活动都起源于此。如石秀第一眼看见潘巧云，就疯狂地被
她吸引着；尽管在现实生活中石秀与潘巧云的交集并不多，但是一转过头，石秀的
脑海里满是潘巧云美艳的身影；潘巧云的一转身一投足，每一寸肌肤每一丝头发不
停在石秀的心中翻滚——“不知怎地，石秀脑筋里分明记得刚才被杨雄叫出堂前来
见礼的时候的她的一副袅袅婷婷的姿态，……香肩微，隐隐的窥得见当胸一片乳白
的肌肤，映照着对面杨雄穿着的一件又宽又大的玄色直裰，越发娇滴滴地显出红
白……。”（《石秀之恋》第2页）。可见石秀对潘巧云有着强烈的爱欲，并且不
是由意志所控制的，而是自发的从潜意识中涌现出来。这股在潜意识中强烈的力量，
在精神分析中便是由欲望和本能构成的“本我”。石秀“本我”中的爱欲强烈地要
求发泄出来，成为石秀心理活动的根本动力。
第二股力量是石秀对杨雄的兄弟之义——兄弟妻不能侵。当石秀的“本我”对
潘巧云产生了冲动时，他心中的“兄弟之义”便起来阻止石秀对潘巧云不轨。作品
中有一个很好的比喻：在石秀寄宿的第一晚沉浸在对潘巧云的回忆时，把烛光看成
是潘巧云的美体；但在烛光的背后却是如杨雄的玄布直裰般的烛影，吓得石秀不敢
熄灭烛光就匆匆躲进被窝里入睡。可见，墙壁上的“兄弟之义”使石秀不敢去接近
烛芯上“潘巧云的美体”。因此，这股“兄弟之义”是一股压制“本我”冲动的对
立的力量。在精神分析中石秀的这种“兄弟之义”便是“超我”的概念。由于石秀
“本我”中对潘巧云的性冲动是不符合道德，因此，一方面“本我”四处寻求机会
发泄自己的欲求，另一方面“超我”对其百般阻挠。“本我”与“超我”相互争斗，
成为石秀心中挣扎矛盾的内容。
由于“本我”与“超我”是两个对立的“我”，各自有着彼此对立的要求。而
现实生活中常常不能够兼顾这二者对立的需要，因此便需要一个理智的“我”去权
衡利弊，找出最合适的办法去化解两个“我”之间的矛盾。这另一个理智的“我”
便是精神分析中的“自我”。如石秀的“本我”想要与潘巧云交好，但是“超我”
又要求他不能够背叛其义兄；对此，石秀的“自我”找出了一个折衷的办法，便是
允许自己对潘巧云进行幻想，但在现实中尽量减少与她的交往。这样子“自我”很
成功地调停了“本我”与“超我”之间的矛盾冲突，既能让“本我”在幻想中得到
满足，又不触犯“超我”的道德准则。
如上，在作品中我们能够很清晰的辨别出“本我”、“超我”和“自我”这三
个汇聚在石秀一个个体上的不同的“我”。因此作品体现了弗洛伊德精神分析中人
格的结构理论。根据弗洛伊德的理论，如果“超我”对“本我”的压抑过大以至于
“本我”无法发泄其正常的欲望时，便会产生精神病。这一点在作品中也有体现。
13中文蔡淼充学号：2013011001
经过潘巧云的几番挑逗，加上得知裴如海与潘巧云有染而产生的嫉妒，石秀“本
我”的欲望已经到达了顶峰，不能光凭幻想就能够满足了，而“超我”却至始至终
阻止“本我”欲望的发泄。因此，石秀的人格开始扭曲。
首先，石秀把对潘巧云的爱欲转移到了鲜血上，也就是说，他开始对鲜血着迷。
在青楼他看见伺候他的妓女不小心划破手指而流血，他居然觉得这鲜血无比的瑰丽。
他连忙阻止该妓女止血，盯着她的鲜血“一滴一滴地吐出来”。其后，当石秀扒光
了奸夫裴如海的衣服准备杀他时，他居然觉得月光下裴如海的肌肉很诱人。而在砍
下了裴如海的头颅后，他看见飞迸的鲜血，觉得让人陶醉。这些诡异的感觉之所以
产生，是因为石秀的“本我”对潘巧云的爱欲太过疯狂且又求而不得，因此产生了
爱欲的转移。但又由于石秀对潘巧云的爱欲太过强烈，一般的转移物无法满足他，
所以只能转移到更极端的事物上。
其二，在扭曲的人格下，石秀脑海中开始出现了“因为爱她，所以要杀她”的
想法。对此，他怂恿杨雄以解牛般惨不忍睹的方法把潘巧云解体。而目睹这全过程
的石秀竟然感觉得到了无比优越的性满足，并感叹这零碎的残肢是世界上最美丽的
图景。这时石秀被压迫的“本我”已经彻底地扭曲，通过一般的性行为已经无法满
足他对潘巧云变态的欲望，因此要借卸下潘巧云的四肢内脏这种方法才能使石秀发
泄出在“本我”中积压已久的欲望。这就是“本我”与“超我”剧烈矛盾下所产生
畸形的人格，是弗洛伊德所说的精神病。
至此，小说又从另一方面表现了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
总结
综上所述，《石秀之恋》透过对石秀人格的剖析，清晰地体现着弗洛伊德的精神分
析理论——人格中“本我”、“自我”和“超我”与其三者的相互作用；并借此逼真的
重构了小说人物的心理活动。由此可见，精神分析对文学的领域亦有很大的影响。
参考文献：
1.《石秀之恋》_施蛰存
2.《弗洛伊德精神分析理论发展历程综述》_韩艳
3.《弗洛伊德精神分析理论及其人性观》_郝敬习
4.《弗洛伊德精神分析理论与西方心理史学》_崔金奇
蔡淼充
2014年5月10日星期六
13中文蔡淼充学号：2013011001
生命问题
形合与意合-中欧班列路线
2023年3月24日发(作者：广告创意图片)13中文蔡淼充学号：2013011001
“精神分析”在文学领域中会有怎样的体现？
以《石秀之恋》为例
摘要
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论的核心是人格结构的三元理论，即“本我、自我、超我”。
其理论在各个领域都有渗透性的影响，当中包括文学领域。
关键词：精神分析，石秀之恋
精神分析的理论背景（前人经验总结）
精神分析理论把人的心理分成三层。
第一层是“本我”。“本我”是人格中最深的一层，由本能和欲望构成，当中最根
本的是性本能。它遵循“享乐原则”，追求欲望的满足与发泄。
第二层是“自我”。“自我”存在于意识层面中，由理智所构成。它遵循“现实原
则”，协调“本我”与“超我”之间的矛盾。
第三层是“超我”。“超我”是道德化身，事事讲究是否符合道德规范，因此常常
压抑“本我”对欲望（通常为性欲）的满足。
文学领域中的体现——《石秀之恋》
1.《石秀之恋》的概况
《石秀之恋》是施蛰存所著的“新感觉派”短篇小说。其小说的原型是《水浒
传》中有关“拼命三郎”石秀的章节。小说的基本情节与《水浒传》里的相差不大，
以石秀去其义兄杨雄家中寄宿为开端，在寄人篱下的这段时间里，石秀发现义兄之
妻潘巧云与和尚裴如海有染，遂将其杀害以示义兄。最后杨雄在盛怒之下于翠屏山
将潘巧云杀害。
然而，所不同的是，施蛰存的《石秀之恋》的线索并不是情节的发展，而是石
秀的心理从起初产生矛盾到最后完全扭曲的变化。且其更加注重刻画石秀与潘巧云
之间的爱恨纠缠。施蛰存把《水浒传》小说现实中所发生的情节碎片无限地下切，
直到人物的心灵层次后再进行层层分割，以刻画这些情节碎片对人物心理的影响。
如在《水浒传》中所写的是白天石秀在杨雄的屋子里与杨雄的娇妻见面时略显笨拙
这一无关紧要的情节碎片；而在《石秀之恋》中施蛰存对这一情节进行下切，写的
是石秀内心的矛盾挣扎——石秀在半夜中对潘巧云的联翩遐想与自己对义兄之妻
产生非分之想的自我指责。这与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有着很大程度的相似性。
13中文蔡淼充学号：2013011001
在《石秀之恋》整部小说中，潘巧云与杨雄二者并不是被描述成现实世界中的
人物，而是被塑造成石秀心中的两个互相冲撞对立的意象。在其二者的矛盾冲撞和
石秀自己对其二者的协调中，不难发现精神分析的身影。
2.《石秀之恋》中的精神分析
作品中石秀的心理活动并非单一的，而是有两股力量互相争斗着。而且在这两
股力量争斗的尾声，矛盾总会落在另外一股理智的沉稳的力量头上，让这股力量做
出判断。也就是说，总共有三股力量参与到石秀的心理活动中。
其中，第一股力量是石秀对潘巧云的爱欲。这一股力量是矛盾中最核心的一方，
石秀心中几乎所有的内心活动都起源于此。如石秀第一眼看见潘巧云，就疯狂地被
她吸引着；尽管在现实生活中石秀与潘巧云的交集并不多，但是一转过头，石秀的
脑海里满是潘巧云美艳的身影；潘巧云的一转身一投足，每一寸肌肤每一丝头发不
停在石秀的心中翻滚——“不知怎地，石秀脑筋里分明记得刚才被杨雄叫出堂前来
见礼的时候的她的一副袅袅婷婷的姿态，……香肩微，隐隐的窥得见当胸一片乳白
的肌肤，映照着对面杨雄穿着的一件又宽又大的玄色直裰，越发娇滴滴地显出红
白……。”（《石秀之恋》第2页）。可见石秀对潘巧云有着强烈的爱欲，并且不
是由意志所控制的，而是自发的从潜意识中涌现出来。这股在潜意识中强烈的力量，
在精神分析中便是由欲望和本能构成的“本我”。石秀“本我”中的爱欲强烈地要
求发泄出来，成为石秀心理活动的根本动力。
第二股力量是石秀对杨雄的兄弟之义——兄弟妻不能侵。当石秀的“本我”对
潘巧云产生了冲动时，他心中的“兄弟之义”便起来阻止石秀对潘巧云不轨。作品
中有一个很好的比喻：在石秀寄宿的第一晚沉浸在对潘巧云的回忆时，把烛光看成
是潘巧云的美体；但在烛光的背后却是如杨雄的玄布直裰般的烛影，吓得石秀不敢
熄灭烛光就匆匆躲进被窝里入睡。可见，墙壁上的“兄弟之义”使石秀不敢去接近
烛芯上“潘巧云的美体”。因此，这股“兄弟之义”是一股压制“本我”冲动的对
立的力量。在精神分析中石秀的这种“兄弟之义”便是“超我”的概念。由于石秀
“本我”中对潘巧云的性冲动是不符合道德，因此，一方面“本我”四处寻求机会
发泄自己的欲求，另一方面“超我”对其百般阻挠。“本我”与“超我”相互争斗，
成为石秀心中挣扎矛盾的内容。
由于“本我”与“超我”是两个对立的“我”，各自有着彼此对立的要求。而
现实生活中常常不能够兼顾这二者对立的需要，因此便需要一个理智的“我”去权
衡利弊，找出最合适的办法去化解两个“我”之间的矛盾。这另一个理智的“我”
便是精神分析中的“自我”。如石秀的“本我”想要与潘巧云交好，但是“超我”
又要求他不能够背叛其义兄；对此，石秀的“自我”找出了一个折衷的办法，便是
允许自己对潘巧云进行幻想，但在现实中尽量减少与她的交往。这样子“自我”很
成功地调停了“本我”与“超我”之间的矛盾冲突，既能让“本我”在幻想中得到
满足，又不触犯“超我”的道德准则。
如上，在作品中我们能够很清晰的辨别出“本我”、“超我”和“自我”这三
个汇聚在石秀一个个体上的不同的“我”。因此作品体现了弗洛伊德精神分析中人
格的结构理论。根据弗洛伊德的理论，如果“超我”对“本我”的压抑过大以至于
“本我”无法发泄其正常的欲望时，便会产生精神病。这一点在作品中也有体现。
13中文蔡淼充学号：2013011001
经过潘巧云的几番挑逗，加上得知裴如海与潘巧云有染而产生的嫉妒，石秀“本
我”的欲望已经到达了顶峰，不能光凭幻想就能够满足了，而“超我”却至始至终
阻止“本我”欲望的发泄。因此，石秀的人格开始扭曲。
首先，石秀把对潘巧云的爱欲转移到了鲜血上，也就是说，他开始对鲜血着迷。
在青楼他看见伺候他的妓女不小心划破手指而流血，他居然觉得这鲜血无比的瑰丽。
他连忙阻止该妓女止血，盯着她的鲜血“一滴一滴地吐出来”。其后，当石秀扒光
了奸夫裴如海的衣服准备杀他时，他居然觉得月光下裴如海的肌肉很诱人。而在砍
下了裴如海的头颅后，他看见飞迸的鲜血，觉得让人陶醉。这些诡异的感觉之所以
产生，是因为石秀的“本我”对潘巧云的爱欲太过疯狂且又求而不得，因此产生了
爱欲的转移。但又由于石秀对潘巧云的爱欲太过强烈，一般的转移物无法满足他，
所以只能转移到更极端的事物上。
其二，在扭曲的人格下，石秀脑海中开始出现了“因为爱她，所以要杀她”的
想法。对此，他怂恿杨雄以解牛般惨不忍睹的方法把潘巧云解体。而目睹这全过程
的石秀竟然感觉得到了无比优越的性满足，并感叹这零碎的残肢是世界上最美丽的
图景。这时石秀被压迫的“本我”已经彻底地扭曲，通过一般的性行为已经无法满
足他对潘巧云变态的欲望，因此要借卸下潘巧云的四肢内脏这种方法才能使石秀发
泄出在“本我”中积压已久的欲望。这就是“本我”与“超我”剧烈矛盾下所产生
畸形的人格，是弗洛伊德所说的精神病。
至此，小说又从另一方面表现了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
总结
综上所述，《石秀之恋》透过对石秀人格的剖析，清晰地体现着弗洛伊德的精神分
析理论——人格中“本我”、“自我”和“超我”与其三者的相互作用；并借此逼真的
重构了小说人物的心理活动。由此可见，精神分析对文学的领域亦有很大的影响。
参考文献：
1.《石秀之恋》_施蛰存
2.《弗洛伊德精神分析理论发展历程综述》_韩艳
3.《弗洛伊德精神分析理论及其人性观》_郝敬习
4.《弗洛伊德精神分析理论与西方心理史学》_崔金奇
蔡淼充
2014年5月10日星期六
13中文蔡淼充学号：2013011001